自從遇見你,我的人生重此又被多添加好多色彩,
你就猶如我的視野裡的霓彩,繽紛了我那顯得黯淡無光的視界。
只能感嘆著一眼千年的奇蹟發生在我身上,讓我再次感受被陽光普照的溫暖與舒坦。
時間,開始追溯到近期熱鬧的聖誕夜晚。
南優鉉不喜歡聖誕節,一直以來都偏執的想如果一年裡能少個12月25日該有多好,反正365天中也不缺這天呀!啊啊話不能這樣說,應該說只要這天沒被美國人蝦取名為聖誕節就無妨。
為什麼南優鉉會如此排斥聖誕節的存在呢?其實是另有其因的。
南優鉉其實有個刻意隱藏的小秘密,那就是他患有先天性的色盲,所以舉凡是紅或綠的顏色或與其相似的色系,南優鉉都無法判別其色。
這樣的先天缺陷讓他從原先的困惑演變到後來的無奈。因為這種無法醫治的缺憾使得自己總不時在日常中鬧出笑話來。譬如與同學交換批改各自的考卷時,他總分辨不出紅筆與黑筆的差別,因此不只一次的用黑筆幫同學核對答案,後果不是接受同學頻頻翻起的白眼,就是遭受老師的譴責與壞脾氣,反正每次都是在極度憋屈的狀況下道歉收場。
他是有過憤怒的,畢竟無來由的成為老師的出氣筒這也說不過去,況且是三不五時就被召進導辦裡沉著氣聽起都能稱為“耳熟能詳”的碎唸,真的是夠煩的。
於是,某天優鉉終於脫口問道他總是被斥責的原因,
「你是真不知道,還是在跟老師我裝傻?」
「……」我反而失笑的想回問,如果我知道原因還會像傻逼似的在這站到腿麻還要看老師臉色?
他媽我南優鉉雖然不是頂聰明,但是腦子也沒那麼不好使呀!!
就在我跟老師雙方乾瞪眼到眼眶泛紅時,老師似乎人老了眼睛也無力跟我比耐力賽了,所以便率先拜下陣,邊搓揉發酸的眼皮,邊跟我講述我的問題。
「因為你好幾次都用黑筆幫同學批改考卷,所以原先是他寫錯的答案,如果對方用的是黑筆填寫考卷,不就正好被你改成正確的答案嗎?就是因為你常犯下這種類似包庇同學的做法,可以被我合理解讀成你幫他作弊,所以老師我才要時常找你來聊聊,懂嗎?優鉉。」
直到看盡老師眼底浮現出的擔憂與懷疑,我才真切地明白我究竟為何會被同學無止境的嘲笑與諷刺,而老師叨叨絮絮的對我左一句勸誘,右一句叮嚀的,原來想點醒的就是這麼突兀且惹人爭議的錯誤示範。
也是第一次,對無法治療的先天眼部疾病感到如此厭惡且無奈。
彷彿這些證據都赤裸裸的顯露出我的自卑,讓我有點無法適從。
「...好,我下次不會在犯下這種錯誤,對不起造成您的困擾。」語畢後我便忍不住拔腿就跑,想立即逃離出那剛陳述說我不想接受的事實的空間。
一路上的狂奔,不只聽聞到徐風清楚的風聲,還感覺到同學們窸窸窣窣的言語突然縈繞在耳梢,不絕於耳。
當然,我有在走回家的路途中走去文具店購買紅筆,還是請店員幫我親自挑選後才安心結帳的。最後,我還不忘在紅筆的腰身貼上寫著“Red”的標示來提醒自己。不過,每件事都壓的心情好悶,最終也只能疲倦地瞧著紅筆,幾近不甘的深陷在無法控制的情緒中渾渾噩噩的發顫。
幾乎是用不堪來形容毫無辨證事實的能力的自己,說自尊心太強也無礙,南優鉉就是無法接受被批評被不可理喻的謾罵。可是,現在呢?現在於似乎無話可說了。凝結在嘴邊的言語每每在無數個嘆息與哽咽默化,讓不好受的思緒蔓延到終於哭泣的時候,才得以釋放。
自從在那天遭受打擊開始,我變得不愛說話,家人說我是最近考試壓力太大,而同學則是紛紛推測我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異常沉默。而我給人的形容詞也從活潑開朗被糾正成沉默寡言,知道這點我是無奈遠比無言多,老實講我清楚明白自己還是外向風趣的,只是對有影響我人品評價的環境感到畏懼,簡而言之即是,
不想說話,也不想再犯錯。不想被當成聊天的箭靶,也不想去反駁無力證實的委屈。所有所有,都全數藏匿於心。
就安安穩穩的熬過這個學期末,這樣我就能離開中學,好好地去開拓我的高中生涯。
我是這麼想的。
在還沒遇到該死的聖誕節前,我一直都沒再鬧事的。不過這種始料未及的事,好像也不是不會發生。我想在這裡應該會有人疑惑,那我過去15年哪一次是沒度過聖誕節的?
咳嗯,在這我又要提我們家不成文的禮節,即是,我們家是不過聖誕節的,因為家族遺傳的原因,才使得我素然不知這種鬼節的存在。也可以說,我是在15歲的時候才得知有這種節日。
…嘖,不能放假又要買一堆只限定購買時數的東西,在那邊狂花錢還喜孜孜的在那拍照炫耀……
哎哎!我又開始碎唸了。其實是隱約的羨慕他們,可以在每個包裝中看到艷紅的色光圍繞在鮮嫩的深綠,形成旗旎的色調,讓我好生驚羨,我也想親眼目睹那樣的視覺藝術,可惜,我不能。
偏去紅與綠,我其餘都能分辨出其顏,只是啊,我永遠無法體會,那似黑白的街道,灰質的包裝紙袋,泛起暗褐色澤的聖誕紅,這些該被讚美的外貌,對我而言就僅是華而不實的浮誇呀。
但,偏偏丟給我的問題就是要負責佈置教室的擺設,而理由就單單只是因為我美術得過獎…
這、這說不過去吧欸!
「呃…我不太適合佈置欸……還是請明洙來設計好了,啊啊還有李成烈也行,讓他們兩個強人來點綴教室鐵定能所向披靡的!!」我對我的及時反應感到欣慰,呀!我又漏了說,我們班是美術資優班。
至於為啥我能考進這班,也只能推究於我的素描比較在行,相較於水彩而顯得拿手,不過就因為我老師欣賞各式各樣風格的畫生,才得以讓我錄取這班。
不得不提明洙與成烈,兩個從小就是青梅竹馬,並且同時又是藝術世家的孩子,總是比我這種隨便畫畫的三腳貓厲害十倍以上。
況且…人長得都太帥氣了,都能稱得上人神共憤的容貌,我想女生同學不會不滿意我的推辭的。
「沒有的事。南優鉉同學,請你自己想辦法找人佈置,畢竟你已經錯過了好幾次班上「共同」的集體創作,該要點操行分數了吧你。」雖然明洙嘴上的好意提醒是適時的關心,但語氣間的諷刺我也沒聽漏……
果然還是被討厭了,真是。
「欸欸金明洙你別亂說話…那個優鉉啊,別被明洙惹生氣了,這小子就是不擅言詞呀所以說話都嗆嗆的……」
看著李成烈邊不好意思的搔頭,邊摀住金明洙極力想掙脫的嘴,我微微彎起眼,笑逐顏開。
而金明洙與李成烈則被眼前笑瞇瞇的南優鉉震驚的沒了手邊的動作,他們還恍惚之間狂揉眼皮,還以為是出現幻覺了,那個一夕間判若兩人的南優鉉終於會笑了,莫非是他們兩人太逗比才能取悅南優鉉?
不管了,雖然沒了想說話的念頭,但不得不說,他倆也被眼前的人兒放鬆了姿態與輕鬆。
其實南優鉉笑起來,很好看。像似桃花眼的濕濛,繾綣了所有無聲的疏離。
「加油,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幫你的。」最終,明洙也笑容滿面的向優鉉打氣,
一切從簡,我們不也是在人的互動中感受所有被勾起的情緒,然在從此判定這個人的第一印象。
不過,那都不算真實的定義。
唯有真實的接觸他人,才能得到確切的感受,譬如,微笑。
話扯回聖誕節,南優鉉並沒因金明洙的鼓舞而順利推辭掉佈置的職責,但他卻對老師宣稱的裝飾品感到索然無味,不自覺的翻起不屑的白眼,在怎麼看也只是滿滿一箱猶如墨紙般的塑膠緞帶,真是沒sense到一個極致。
因此他打算在放學後去生活用品店找個不同花色的綢帶,和所有能偽裝氣氛的霓虹燈,還有各種噴漆不等,都是南優鉉暗忖後要採買的飾品。
我勒個去,也不知道能否申請到班費就平白無故的花錢在這種破爛的教室裡,值嗎?
在無人的教室裡發洩似的吼叫幾聲才覺得心情舒暢些,卻沒料到這時候會有人緩緩走向他的身後。
「喂,你吵到我睡覺了。」一陣雞皮疙瘩立時爬滿全身,那種酥麻感猶如電流般由那雙碰觸我左肩的纖手一路通路到心臟。
「呃、呃嗯?」我下意識的轉身對上聲音的來源者,結果卻更茫然失措,
對方是男的,就不好說話了。
「不該表示什麼嗎?」隨著對方喉結的起伏,我也隨之噎了噎口水,原因都出自對方從頗為狹長的眼睛裡揣測到他的不滿與睏倦,也光憑臆測到對方的眼色便無法冷靜的發聲。
「…算了,你好像不會說話。」
「欸欸!那個……」憑直覺反應挽留那位像似學長的男人,也沒想太多,畢竟該說的歉還沒還,就逕自讓他人忿然離去也著實有失風度。
還好的是,對方停頓了剛邁開的步伐,在緩緩轉身直視臉部發熱的我。
真是,一直都這麼丟人。
凡攸關面子與自尊的事,我都相當好強,卻沒想自己總是在弄笑話。
「那個…對不起哦打擾到你睡覺了。」我愧疚的垂下眉頭,也沒勇氣在注視對方顯得嚴厲的眼眸
「我…欸,我又沒欺負你,你幹嘛一臉委屈呀……真是小屁孩……」
「我才不是小屁孩!」聽不慣別人說的嘟囔,優鉉決定幫自己反駁,同時臉也氣的鼓嘟嘟的,煞是可愛。
「kk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反駁倒是馬上衝第一的。」
「我沒有沒有沒有!!那你又是誰啊,有比我大嗎哼哼!」
南優鉉發現,眼前笑瞇了眼的男子舉手投足都十分刺眼,幹嘛都要嘲笑他呢?
「我是高中部的金聖圭,也是美資班的。所以你算我的學弟呀死小鬼。」
「蛤?……蛤!你是高中部的金聖圭哦!」眼巴巴的來回瞧瞧金聖圭的全身,這讓人心情不順的學長會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嗎?
啊啊對了,我沒聽漏最後刻意提高聲嗓的“死小鬼”!
你才死小鬼,你全家都死小鬼!!
「你…你渾蛋,啊啊是學長您真渾蛋!」完全不明瞭自己在賭氣甚麼,只是覺得很想把能罵人的話發洩在眼前所謂的“風雲人物”身上。
「欸,那你叫什麼?愛該該叫的小狗狗?」金聖圭真是太過分了,怎麼能稱呼他為小狗狗呢?好吧,雖然有比死小鬼聽得滿意……
「我叫南.優.鉉!不能叫錯哦哦!」
「樹木…鉉?好吧就叫你南小樹好了,多順!嗯,小樹……」我的怒火尾隨金聖圭歪著頭思忖的模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害羞
「學長你不走嗎?」我皮笑肉不笑的問,想趕緊把內心的羞怯跟隨金聖圭離開。
「不是應該是我問你小樹?」
你,你誰啊這是我教室為毛不能留下??
「哎,你不回家我也沒辦法離開學校啊。你現在聽清楚哦,我得負責留到全校師生都離開校園才能回家,因為我是糾察的總長。」呃,是這樣嗎?
「哦……我知道了,那我收拾一下教室哦。」沒想太多就趕緊收拾尚未用到的材料,壓根兒沒認真去想這是金聖圭說的謊。
其實他是故意說謊的,因為他剛從頂樓稍作休息後便起身走離頂樓,待經過某層樓時卻聽見3年和班裡發出的幾聲叫喊,奈不住想整人的心態才走去斥責,卻意外發現眼前的學弟頗眼熟,只是對方好像忘記的徹底,就出張嘴巴囉唆的哀叫反駁,還蠻可愛的,所以想跟對方辯辯嘴子,欣賞這不計現在,僅有一面之緣的南優鉉,真的是小狗狗、怎麼忘都忘不掉,於是我想出整他的致命關鍵詞。
我是糾察的總長,但不會想和警衛搶飯碗。
白痴,我是想跟你多講講話才犧牲我珍貴的時間陪你廢話好嗎?
「喂,等等陪學長我去鎖門。」
「嗯?什麼呀……?」對上那傻蛋困惑又傻愣的神情,我再次噙笑出聲
「等等沒空也不能拒絕,你學長我要你陪我回去教室拿書包,還有陪我吃飯。」
「呀呀!我跟你很熟嗎學長!我今天才剛見過你而已欸欸!」果然如預料之中,這白痴會反駁……
「我們現在不就算熟了……而且我們講超過3句話就不叫陌生人了呀白痴,還有…我們以前見過的……」嘆息間,我平穩的走向南優鉉,觀察他顯得驚慌而臉紅的模樣,真的很可愛…
「怎麼聽都像胡扯的……哼我才不要。」那因擺露出憤世嫉俗的表情而顯皺巴巴的鼻頭讓金聖圭看傻了眼。
這小鬼…蠻性感的嘛。
「唉…好吧,如果你陪我去吃飯,我就陪你佈置你教室。」似是被人拆穿秘密般,南優鉉用滿是驚訝的神情盯著金聖圭發呆。
「你、你怎麼知道呀?」難以置信的提問出內心的疑惑,覺得眼前嘴壞的男人突然厲害的像神。
「看得出來啊,學校能辦這種破事也不是一兩天的事,我也做過啊。不過…想要奪班級佈置第一名,得要討好我啊蠢蛋。」忘了說,金聖圭是每每呈交作品都能奪冠的強者,無論是在校內外皆是如此。
哼,不過好跩好跩好跩啊啊!
「哼…算了吧臭屁精……」
不料,下秒卻被金聖圭撫摸頭髮,輕柔的一拍、一拍
「跟你說笑呢,趕快收拾吧我們去吃飯,我一定會幫你的呀渾蛋小樹。」
因為,你曾讓我一見鍾情過。
所以,我才想出現到你所目光觸及之處,
再次與你相遇。
白痴,但是是可愛的南狗狗,南小樹。
「欸欸,你幹嘛對我這麼奇怪啊啊?我們什麼時候遇到過呢?我沒印象啊……」沒來由的苦笑,因為你沒發覺到我的關注啊,但那又是以前的破事了,也許是你永遠都無法料到的開場白呢……不過,不會想告訴你的,暫時不想。
「因為呀,你這傻蛋總不時入到我的眼,讓我在這學校彷彿哪個地方都看的到你……」
反正,你不知道的,你是我眼裡所有的色彩,我的風景,是邊思念你邊描繪出的色散,不斷用七彩繽紛來填滿空白。
即使你不懂,但這是屬於金聖圭的秘密啊。
「那、等我收拾一下,我很快就好了。」
傻蛋,等你一輩子都沒差。
我是有希望的,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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暫時的fin.
嗚嗚我覺得這種文一直可以延伸下去的感覺,但……
我不想寫ㅋㅋ嘗試用手機打字才赫然發現,原來我能打字如此龜速也是蠻拼的ㅠㅠ
然後…這篇很廢啊打到後面我就驚覺到這篇根本是近況發洩文啊啊kk(表示內在壓力積壓蠻久了ㅋㅋ
大家就將就將就看吧ㅠㅠ我不知道等會會不會有空再更下集#所以就……
先閃了~
在這祝福南優鉉si要繼續長大,長高,準備當聖圭先生的阿娜達!^^
請給點意見啊,這人需要一些小安慰(乾
抱歉我開始厚顏無恥了,By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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